张文魁：2009危机中的转机 产业升级“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2009年6月16日，由神州数码管理系统有限公司主办的题为“进退有道，管理为先”的2009企业信息化高峰论坛在上海国际会议中心隆重举行。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研究所副所长张文魁、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院长陈国青、神州数码管理系统有限公司总裁修俊良、东方之星控股集团总经理邓超锋等政府、行业专家及企业代表出席了本次会议，与来自全国千余家企业代表一起，就金融危机下企业如何获得转机、从危机中成功突围进行了前瞻性的探讨，为企业渡过这个漫长的经济寒冬带来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研究所副所长张文魁

　　在2009企业信息化高峰论坛,上午的峰会上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研究所副所长张文魁进行了题为2009危机中的转机的精彩发言：中国的传统产业更需要升级，产业升级不是产业结构调整，产业升级覆盖在所有的行业。

　　以下是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研究所副所长张文魁的发言全文：

　　张文魁：很高兴来参加这个论坛，我想讲一下经济走势与企业发展的意义。其实刚才修总和其他几位都讲到了经济走势的问题，最近很有意思我碰到很多企业家，也碰到很多朋友，他们对现在的经济形势感到非常迷茫，到底怎么走感到很迷茫。6个月之前或者说是3个月之前，大家看到的是经济在急速下滑，那么现在的话很多人在谈论快速的上升。几个月之前很多人是感到通货紧缩，那么现在谈论的是通货膨胀。所以你可以听到经济的快速回升，通胀来临这种声音不绝于耳，昨天晚上我稍微看了一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专门在讲通货膨胀，关于是不是有通货膨胀，我看到有很多的分析，罗杰斯大家可能知道，至少在2007年2008年在这里讲过课，是美国的一个大投资家。罗杰斯就讲，以美国为代表，全球通货膨胀马上就要来临，钱就不值钱了，所以赶紧买股票、买黄金，赶紧买东西。就是说通货膨胀要来了。新闻联播还播出了我们中国的一些网友在网上发帖子，很多人都认为高通胀即将来临，因为美国在大撒钞票，美国一定要把它的负担向全球来增加。这样的话全球不可避免地通货膨胀来的，所以有这样一个通货膨胀的预期，这种预期就促使我们干什么?促使我们由几个月前的不购，什么都不购到现在的抢购，现在就想“赶紧买东西吧，钱以后不值钱了。”赶紧买股票、房子、汽车，有这样一个通胀预期就是会促进大家抢购。那么实际情况是不是这个样?关于这个经济走势大家一起来作一个切磋、一个分析。

　　刚才在休息的时候，我跟修主任进行交流，他讲了一个观念我非常赞同。就是在过去半年之前，我们全球金融海啸来的时候，有一些坏消息，但是这种坏消息容易被放大，觉得坏得不得了，最近我也看了一些好消息。最近我出去调研，刚刚从内蒙回来，内蒙好消息是很多的，但是好消息的话也容易会放大。所以我们看能不能把它还原来看，实际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的话，来洞察我们的经济走势。我们来看一下我们促使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首先看固定资产投资，固定资产投资目前增长非常旺盛，这也是促进我们目前经济增长的一匹宝马。你看2008年全年才25点多，而且那是在2008年生产资料投资品的价格比2007年大幅度上升的基础上才只有25.5%。那么现在我们的固定资产投资前四个月增长了30.5%，而且这百分之三十多的话，是社生产资料目前的投资价格比2008年下滑，比去年同期要低，稍微不足的是制造业的投资和房地产投资的话还在恢复当中，最主要的投资是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和采掘业的投资。这是我们经济增长的宝马。

　　第二个我们看一下出口。出口现在是非常不好，每个月同比都是下滑的，这是跟我们过去2003年～2005年是一个明显的反差，以前是每个月增长30%，现在是每个月下降20%多，进口也在下降。大家知道我们的进口是加工和制造，如果进口不好的话，预示着未来几个月或者未来一季度出口还是不好。因为企业先有了出口订单然后才进口原材料和零部件，加工组装再出口。目前看来，没有显著回升的迹象。

　　还有一个是国内消费。现在国内消费是非常好，我们这几个月增长都是百分之14点多，14.8、15.2，这个水平是高于我们历年的平均水平，我们历年平均水平大概是13左右，现在高于了历年的平均水平。但是，与我们去年夏天相比，这个速度还是在下滑，去年下半年的时候，我们每个月的社会商品零售总额增长都是在20%左右，现在是下滑到14点多，15左右，所以相比去年还是有下滑的。但是去年是高通胀型的，现在目前还属于通货紧缩型的，所以它的实际增长应该在16点多。但是去年最高的时候，也是达到17%，所以消费我们看到是稳定的。好在我们目前对汽车的购买是非常强劲，所以在相当程度上支撑了我们的消费需求。那么从这三项情况来看，我们的增长动力主要还是在于投资，如果我们固定资产投资能保持这么高的速度或者我们制造业的投资房地产的投资能够进一步回升，我想我们GDP的速度在很大程度上有一个支撑。同时，如果我们消费能够稳定，特别是购车和购房之后，下一步的装修、家电等等这些日常用品消费膨胀的话，我想我们的经济增长就会回升了，现在我们进口不行，出口有可能未来还处于低位。

　　我们GDP的核算是采用生产法的原则，那我们看看生产情况是怎么样?刚才讲的三个方面是需求化，现在看看生产法。GDP的增长主要靠工业增长来带动，我们是处于工业化的状态中，那么我们看工业是怎么样，工业增加值比去年相比输入是显著下滑。虽然我们是正增长，工业增长的话我也跟大家说一下，一般情况下增长都应该是13%左右，2007年高的时候，也达到过17%的工业增长，但是你可以看到现在我们工业增加值的增长速度比正常年的增长速度低得多。一季度我们是极度的不好，只有3.8%，1～2月份只有3.8%，那么3月份由于我们很多企业开始库存，上升非常快到了8.3%，4月份是7.3%，5月份是8.5，这已经超过了很多人的预料，但是与正常情况下的13%、14%，甚至于高一点的17%还有相当的差距，我们也只是爬坡到了半山腰。

　　那么工业增加值的增长速度还有一些质疑，觉得这个数据的准确率有多高还有置疑。关于用电量，更能够反映工业的生产情况，因为我们的电，百分之六七十是用于工业，用电量的话，去年年底是下滑了8%，那么2009年前两个月是下降了3.7%，不过三月份好一点，四五月份都是3.5%。工业在增长，为什么?因为用电在下降，所以这个数字下降。这个需要去问统计专家，更多人去看用电量。总体而言，就是我们的生产，你可以看出来比去年年底和一季度肯定是在回升的，但是的话就是这种回升的速度到底有多大，这是有争论的，所以六、七、八这三个月非常重要。

　　那么，因为上面这些三驾马车和工业生产分析之后，那么我们对形势进行一个综合的评价，你可以看出来，现在企稳之说似乎成立，我们现在一季度是到底了，现在已经企稳了，而且还是回暖，但是快速回暖还是不成立。还是在缓慢地爬坡，我刚才讲工业增长即使8.9这个数字是真的，那么我们离我们最高时的速度相比也还是才爬到了半山腰。而且你可以看出来，三、四、五这几个月的话，工业增长的话，不是快速回升的，而是缓慢地回升的。从8.3跌到7.3，又回到8.9，你应该看出三、四、五这三个月是温和地回升，而不是快速地回升。那么今年8%，保8能不能实现，有可能。我估计上半年GDP增长是7%左右，如果全年到8%的话，下半年一定要到9%，这是不容易的。当然现在很多人都在说可以达到。很多的机构都在说明年的增长可以到11%，很多人都在这样预测。那么我觉得是比较可能的。我们的GDP增长可能就是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按季度来算的话，七七八八这样的程度，那么说了这个GDP增长之后，大家会说通胀会来吗?显著的通胀会来吗，我的判断是显著的通胀是很难出现的。你可以看出来，现在CPI、PPI都还在下滑，CPI每个月都在下降，PPI下滑的程度还在加深。当然，很多人会说，CPI、PPI这两个指数我们报出来的话，我的判断恶性的增长或者显著的增长是不允许的，为什么?因为我们第一方面，我们中国很多行业产能是过剩的，阶段性过剩，我们很多行业的产能是按照出口20%～30%来配置。

　　另外一个方面，我们的CPI在很大程度上，它的权重有30%是来自于食品价格，而且有60%～70%来自于猪肉的价格，你可以看看我们现在的食品价格、猪肉价格跟去年相比现在是比较低的。而且我可以告诉大家，我们现在农产品包括粮食，我们的储备是非常充足的，而且今年大丰收，所以粮食富足。虽然东西有这么多，但是加工钱更多，我可以告诉大家，美国发钞票没有大家想像的那种滥发钞票的地步，人家是定量宽松的货币政策，不是一个无量的、无限的宽松。我相信美国总统美国联属不会让美元疲软到很低的地步。中国大家现在可以看到，我们的信贷投放经过一季度的狂飙之后现在有所收缩，所以从美国来说都不会到滥发货币的地步。那么的话，我们该做些什么?所以总体而言，我个人认为我们国家今天正在处理，已经在回升，但是是一个缓慢的回升，而不是一个快速的回升。那么，作这样的判断是不是对美国的全球经济，对欧美的判断不是很乐观，你别看美国的股市涨得这么快，但是实体回升想要到2%、3%的增长很难。需要很长的时间，至少是两三年时间，我相信在奥巴马的第一个任期美国经济很难重现发展，就看第二个任期怎么样。那么我们国内消费也不可能持续。

　　那么我对中国经济的未来还是乐观的，因为我们对汽车、住房、计算机消费的需求非常强劲，2003年以来的超速增长需求非常强烈，我相信过两三年，我们还会更强劲的，这样的话，我相信两年之后中国还会重拾10%以上的增长。

　　那么我们来看，未来的几个月里的经济政策走势会如何演变?我的判断有可能出台经济刺激的政策，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现在很多人看到了股市在上去，汽车销售火爆、住房销售火爆，然后各个地方报过来的经济增长数字非常快，国家统计局要挤出一些水分，所以大家对今年六、七月份的经济增长是抱有很强的信心。但是如果最后实际的情况与我们原来预期的相比有差距的话，我想的话我们为了“保8”会进一步出台刺激经济的政策。所以的话，也可能七、八月份或者八九月份，第三季度也可能出台这样的计划。那么，如果出台刺激计划有可能在哪些方面呢?我们来预测一下。当然首先要刺激出口，事实上我们一直在陆续出台刺激出口，包括最近出台的进一步下调出口，进一步提高出口退税率这样的计划。有很多门类的商品出口退税率已经达到了17%的极限。我们现在很多提高出口退税率的政策，一出来之后，外国人也看新闻联播，跟我们一样对这个政策也很兴奋。你出口退税率提高3个百分点，老外就打电话来了，或者人就跑来了，说你看给你们的出口退税率提高了3个百分点，那你把价格再给我降些百分点吧，你也得到好处我也得到好处。另外，美国和欧洲的需求很难像我们这么快回升需求。所以刺激出口还是不会由降回升，并不是说刺激消费的政策没有用武之地，我很难估计我们每个月的汽车销售都保持一个很高的数字，而其它刺激消费的计划，像家电下乡，它的效果并不像我们想像的那样好。

　　近年以来，刺激消费的政策最成功的政策就是刺激购车的政策，我们刺激购车的政策静态计算，国家让利达到200亿，但是实际上的话，按照目前的势头，由于让利促进了购车，那么新增的这一块的收入可能要超过200亿，新增的税收等等要超过200亿。如果第三季度我们国家还要再刺激经济发展的话，仍然会促进固定资产投资方面。虽然它可能还是把固定资产投资放在重点，现在的侧重点是铁路、公路和关注生态环境的建设，下一步可能对制造业的投资更加重视，特别是对产业升级的投资，有必要进一步刺激，也有可能进一步刺激。现在据我所知，工业信息化部他们正在考虑如何进一步促进产业投资、产业升级，这个对我们来说，也可能在座的企业能够抓住一些机会，产业升级的话不仅需要投资人的应付，更需要资产。包括我们讲的信息化体系的建设，这都是属于软资产或者说软件。

　　那么这个讲了经济刺激计划，另外就是货币政策可能会继续宽松，但是我们可能会像一季度那样宽松，下半年会继续维持宽松吗?可能是一个适度的宽松，即使是适度宽松，每个月的信贷增长，这样算下来的话全国的信贷增长可能会接近10万亿，去年全年不过是4万多亿，今年全年计划是5万亿，可能实际要超过计划的一半。只要我们固定资产投资、消费等等都在稳固地回暖，那么我们的货币就会继续适度的宽松，我们的信贷投放一个月五六亿，这样全年可能会达到10万亿，但是10万亿的信贷投放会不会引起不良的后果，不会。

　　既然讲到了经济走势会稳中有升，讲到了我们国家政策还会继续刺激经济发展，特别是刺激投资，包括刺激产业升级，那么我们看看我们企业应该做什么，我们企业需要在产业升级当中实现企业发展。这一次的全球金融危机以及中国经济的周期性下滑对我们来说，既是危，也是机。短期而言，“危”并未完全过去、企业仍需保持谨慎。中长期而言，一定是“机”，我是从去年年底就开始说，我说这一次全球的金融危机对中国来说，是三十年难逢的非常好的战略机遇，为什么这么说?我当时就有一个比喻，半年之前我有一个比喻，我说全球金融危机就像一个棒子打过来，当头一棒，这一棒把中国的企业打得头晕目眩，大家一下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把欧美的企业打得内脏出血。真的，我去年就这么讲，中国是晕了，怎么出这么大一个事，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突然失去方向感了，马上就踩了刹车，就像一个人开车时犯晕了，马上踩了刹车，欧美是内脏出血。你们想想是内脏出血厉害还是晕眩厉害?肯定是内脏出血厉害，它的恢复周期是非常漫长的，我前面讲了美国和欧洲受了很大的打击，尽管从最近来看，美国耐用消费品稍微有回升，那只是萧条期一个短暂的波动，我们中国经常讲我们是制造大国，在全球制造业当中，中国虽然说是制造大国，但是我们占的份额是13%(2007年的数据)美国是多少呢，20%，不说中国是制造业大国，美国是服务业大国，美国的服务业占70%～80%，但是它的底子雄厚，但是我相信，三五年之后，中国的制造业在全球当中的份额一定要超过当前的份额，美国的7000多亿，在最鼎盛的时候，2006、2007年一年销售是1千多万辆，我们是800多万辆，去年是1300多万辆，我们是900多万辆，今年我们要突破1000万辆。就是这样的，此起彼伏，因为中国处于发展当中，我们是发展中国家，我前面讲到我们对住房、汽车、IT产品的需求还完全没有结束，我们有新的增量出来，所以的话一定会超过制造业的份额，这对中国一定是一个机会。那么我们要利用这个机会来做什么?来做产业升级。你可以看到，我们金融危机之后，有好多企业已经停产了，至少是削减产量，但是也有一些企业订单都接不过来了，这就意味着两极分化，通过经济调整来淘汰一批企业，但是一批优秀的企业它会进一步成长壮大。所以，我们要大力推进产业升级，什么是产业升级?

　　大家现在可能都在讲，但是我跟很多人交流，包括跟许多升级对产业升级都有错误的理解，大家都认为产业升级就是产业结构调整嘛，我由原来的传统制造业到现在所谓的先进制造业过度，这就是产业升级。

　　中国的传统产业更需要升级，我们的服装是传统产业，需要升级，鞋子是不是传统产业，需要升级，我们的领带是传统产业，可能比IT产业更需要升级，我们的食品也是传统产业，更需要升级。所以产业升级不是产业结构调整，产业升级覆盖在所有的行业。那什么是产业升级?所谓产业升级就是意味着产品功能的合理化程度、性能的可靠性程度、使用的安全性程度、加工的精致化程度、设计的个性化程度全面提高。你可以看到它不是一个产业结构调整的概念啊，不是说原来生产汽车的我要生产飞机，这不是升级。继续造自行车、继续造汽车也有很大的生存空间，也有很大的市场。另外，品质、价格、档次、技术含量和品牌含量全面上升;过程的可控性和交货的及时性以及服务的可达性全面增强。完全不是我们讲的产业结构调整和产品结构调整。总体而言，中国的制造业需要从全球价值链低段向中高端进发。

　　那么我们怎么办才能做产业升级，我简单归类一下，通过我的调研和研究，我把它归结为“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第一，从更前端环节与更后端环节。还可以继续做服装、做鞋子，我们现在就是中间的一个加工，我们要往更前端和更后端环节走，更前端环节是什么?我们的设计和研发，你设计怎么样更快、款式更多而且怎么样更具有透气性，后端的就是我们的渠道和服务。包括制造本身也有更前端和更后端，更前端的就是我们可以从主机往核心零部件去做。

　　第二，环节的分离化与链条的体系化，我们有很多环节可以分立出来，我们中国做衣服经常可以发现，我们的扣子是钉不好的，一扯这个线头就掉了，但是扣子就钉不牢，你看日本和德国的衣服，你去买一个衬衣是看不到线头的，我们可以把钉扣子的环节分立出去。我现在在一些企业已经看到了类似的事情，他把某一个很小的加工分立出去，但是这个环境分立的话，一定需要链条的体系化，你可以分立出去，再分到哪儿去，分到天涯海角去，也是链条的一个环节，举个例子，我们知道牛奶有三聚氰氨的事情，养牛的环节分立出去了，收奶的环节分立出去了，你就搞奶加工就可以了，但是他们缺的是链条的体系化，它分出去了，这个就没法兼顾，别的牛吃的草，那个草里面是不是含有农药，以及牛生病了有没有打抗生药，特别是牛挤下来后卖给奶厂，我们看河北三鹿奶厂环境是分立化，链条没有体系化，那是不行的。张文魁刚才讲了，环境的分立化是很好的，但是你要防止它出问题就一定要变成体系化，这些方面我想我们的IT系统供应链管理系统、CRM要发挥很大的作用，我不是给他们做广告，的确是这样。

　　第三是统知型技术与局部型创新，中国人脑子活，更适合于在两三年之内去开发统知型技术，就是我利用已有的知识和技术来形成一门新的技术，来形成一个新的应用。另外可以局部型的创新，我们中国的很多企业通过局部型的创新就能够实现产业升级。

　　第四密集型劳动与牢靠性物料，这个就讲中国人做事就是说货真价实，你要做到真才实料、货真价实，我最近去一些地方调研，有一个朋友跟我讲，他的一个兄弟是全国最大的一个收废旧塑料的企业，他是通过几个环节来把它收起来然后发出去。他给国内好几个大的汽车生产企业里面的塑料的按纽都是他生产的，那个塑料的东西三年就会开裂，就会坏掉，就是这个东西。他说的都是很大的、很有品牌的企业。那个空调的塑料按纽塑料键就是从他那儿来的。就是从废塑料来的。我不是说废塑料不行，但是他的那个加工链条不行，我们的太阳能，中国是最大的光伏电子板的生产国家，但是现在卖出去就不错了，五年之后那个光伏板的损耗率就会从13%下降到8%、甚至7%，要下降一半，为什么?它里面很多加的东西都不是很好。所以我想要密集型劳动，产业升级说起来很容易，还有他是做空调的铜管，国内给他的价格只能偷工减料制造出来，他说我只供别国的企业，我不供中国的企业，中国给出的价格只能让我去造假，让我用铜料少一点、质量差一点，我不做。我买了这家的产品，我对这家的产品还是有意见的，买的东西不管是小孩用的文具还是什么，可能没两个月就没用了，便宜是便宜，浪费。所以我们有很大的生存的余地。另外就是大规模生产与小规模设计，把规模经济与范围经济结合起来。所谓的大批量的定制、大规模的定制，集中化处理与分散化服务，刚性的流程与柔性的工艺，中国的企业有很多的优点也有很多缺点，一个缺点之一就是我们的流程太随意了，我们的流程需要刚性，但是我们的工艺需要柔性，这都需要IT系统帮我们的忙。这个方面我需要讲很多，中国搞这个东西不行啊，你价格高没人买，那货真价实的好东西搞不过便宜的假货，这就需要我们开放粘附性客户层买你的产品，当然这个东西需要时间，我觉得我们可以向IT企业、向金融企业去学习，他们在这方面是有经验的，我们的制造业有经验，其实欧美的企业粘附性是做得非常好的，我们这方面需要努力。另外需要稳健性资源集，不管是人力资源、自然资源都需要稳健。

　　三大纪律，第一个不能沉迷于短期行为不能自拔，我们中国经济还在比较，我想未来两年之内，又回到10%的通道，这个是没问题的。有时候大家都觉得我没必要调整，你如果是这样想的话，你就不能够去做产业升级，另外的话不能沉迷于机会主义不能自拔。另外不能沉溺于资源运作不能自拔，今天去拉关系，明天去搞一块地皮，一倒卖，这样的话就能够赚到钱，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去做产业升级，总之，产业升级是一个比较辛苦的事情。我们要有良好的心态才能做好。我相信，未来几年中国将有一大批企业在产业升级中获得发展，特别是在座的很多企业，你们过去几年已经确立了产业升级的意识，现在又在全球金融危机当中抓住了这样一个机遇，我想在座的企业当中一定会成长出一大批非常强劲的企业。谢谢大家!